从那一天我离开关根的酒店房间之后我就开始查他了,但我的手法非常幼稚。

我先查了那个快递公司,注册在北京,我能看到一些员工资料和电话,但完全没找到和关根有关的东西。

电话我也打了,没人接。我寻思不会是破产了吧,要么就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公司?

接着送启用了所有可用搜索引擎和社交账号,直接收集关根的资料。

我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是上理论课的时候从美术馆里挑了个现代画家扒了人家的成长史来丰富自己的论文。

不过出乎意料,关根的交友很广泛,但真正有关生活的资料却很少。

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关根的摄影作品和文学作品按照时间排序,希望以此反推出这个人的轨迹。

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能看出摄影水平有所提高,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近来这几年。

我特么写论文都没这么认真过,我当时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出的结论,只能试图说服自己。

说不定关老师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呢?可能之前他就不爱用社交账号,就是这几年学的摄影?

可是很少有人会在自己的社交圈里能够完全隐藏过去。我手机里已经多出了一栏长长的“关根社交圈”分类,里面全是新添加的联系人,这些人有摄影师、画家、剧作家等等,居然没一个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最后有人告诉我“关根”只是他的笔名,我才意识到我对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但是我自然不可能这么和李钏儿说。

斟酌了一下词句,我说:“这样,我们假设一下,我有个朋友……”

李钏儿笑眯眯的看着我,“有个朋友,喜闻乐见。”

“……我有个普通朋友,人很有意思,但是我现在觉得他这人不太对劲,我还该不该继续和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