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清没说话,而是摸了一根叼在嘴里又去抓打火机。她的手有些抖,连按了两下都没打着。我握住她的手把烟点燃,叹了口气,“辛苦了。”

解清清深吸了一口,几乎直接抽掉了半支烟。她微微闭上眼睛,默数了五下才吐出烟雾。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连人话都讲不清楚了,差点化身泰迪把我当树。好在那台手术切掉了一部分病变的脑子,现在她只是有点狂躁没那么变态——也可能我刚好没看到她变态的样子。

“辛苦个屁。我们解家下面条里面都放罂粟,你跟我提禁烟,”她又吸了一口,扭头把烟喷在我脸上,“老娘又不唱戏。”

我被呛得直皱眉,戳了戳她完好的皮肤让她转过来。伤口不多,但都比较深,我一边进行消毒一边问:“计划怎么样了?”

“还行,”解清清抬起一条胳膊,“倒是你,白天被砍的那刀怎么样?小白兔有没有抱着你痛哭流涕啊。”

我白了她一眼,手上力气加了两分,“他娘的,差点把肾爆了,小白兔还扶都不能扶我。”

解清清就笑,“哎呦喂,大小姐受委屈了……嘶我怎么有点小高兴。来,脱了看看,给我擦完我也给你上点,不会留疤的。公平竞争哈。”

“少废话,”我道,“裤子脱了。”

我们脱干净之后开始互相给对方上药,解清清伤的有些重,精神也濒临崩溃,但她的身体状态依然不错。这倒是让我有些羡慕。

我给她缠完最后一段绷带,忍不住捏了一把,“怎么觉得你长高了,这会儿二次发育啊。”

“别提了,”解清清把自己随便裹了两道走出去找了个不压伤口的姿势瘫倒在床上,“哎呦我躺会儿……之前不是想学缩骨吗,我的亲娘头都带我疼掉了。可能是骨头磨刺激的,小朋友不要胡乱模仿。”

我看着她就感觉好笑,伸手给她几个没受伤的穴位按了按,“知道了,没事您在我心目中永远有一米八的气场。对了,一般男孩子不喜欢这么高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