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我愣了一下,抬手往上摸去。只来得及摸到干尸的脚——他当然不是自己站起来的,而是我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把尸体拖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我在内心疯狂尖叫,黑暗简直是所有稀奇古怪想法的最好布景,我甚至觉得有东西把冰冷的呼吸喷在了我脸上。
我开始飞快的倒退——即使我残存的理智知道这好像不是明智的选择,但当下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候重新想起那个“只能进不能退”的条件,忽然发现有点正确。我的体力在疯狂的扭动爬行中不过十几秒就告急了,倒着爬更消耗体力,而且主要是我都没敢花时间在掉头上。
下一秒一双手卡在了我的腋下,我的挣扎终结,被飞快的拖了回去然后拉上了半空。
这是个啥?我大脑一片空白,蚯蚓精一类的东西吗?现在改行做鸡有没有前途,急,在线等。
我没有被一直往上拉去,而是在两三米之后重新横了过来,那东西改用一只手拦腰扛起我继续飞快的移动。
显然,拉着我的是一个人,或者至少是个人形的东西。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我感觉不远处出现了一丝光。与此同时,我第一眼就发现扛着我的人一身漆黑,在黑暗中还戴着墨镜。
竟然是黑瞎子。
我们所在的通道和我之前爬的土层已经截然不同,显然是人工开凿修筑过的较为宽敞的砖道。黑瞎子一手扛着我一手夹着干尸,带着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笑意飞奔,因为左拥右抱跑姿略显臃肿,像是上错了颜色的天线宝宝愉快的扑向奶昔。
我有点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借着光很快看到了位于上方的出口,和出口外等着的粉红“奶昔”。
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