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得到,”阿莫顿了顿,神情冷静的有些疲惫,“我自己来。”
她的语气很轻,嗓音的关系还带着惯有的娇意,但是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冷。我心里隐隐一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离她很远。我站起来对那个伙计说:“我来吧。”
“小三爷,这女的就是娇气事多,不用管她赶紧把背后的蛇烫下来。”听那伙计的语气,我立即就知道阿莫没和他们说过和我的关系。
“我来,行不行?”我问阿莫。她转向井壁,开始脱上衣,算是默许了。
阿莫上衣里面的内衣带子已经断了,我看着她的几乎整个背部裸露在我眼前,不禁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这应该是很好看的背,应该是那种娇嫩的女孩子有的光洁的背部。但现在上面有很多碰撞淤青和擦伤,斑驳不清。我用火折子照了照,发现居然没有那种铅笔粗细的白色的鸡冠幼蛇。
这种东西会先麻痹人的神经,然后钻进人皮里,吸食血肉长大,最后把人吃空了也就变成血红色了。
“这东西小的时候毒性不足,”她听我说完就又披上了衣服,“有了痋蛊之后一般不太有这种东西敢钻到我皮下去。”
她转过来我才发现她全身都是各种伤口,腹部尤其严重。我顿时觉得眼眶一热,心中难以形容的钝痛起来。
“你坐下,”我急忙道,“我给你包扎。”
阿莫闭了闭眼,整个人晃了一下,似乎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回头去拿药,就看到有几个伙计往这边看,一股莫名其妙的恼火忽然被点燃了,我少有的目光犀利了一下,把那几个人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