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哥们是学摄影的,有次作业上街去拍社会底层拉着我们一起,在火车站附近拍到一个小孩子。那时候火车站和医院都是丢小孩丟的最多的地方。那个小孩整个人又警惕又安静,看着我们也不躲避镜头,就皱着眉,似乎想不通。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火车站,为什么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样活了这么久居然会突然被人用镜头对着。
过了很久,阿莫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本来想回来救我们,但是她看到了张起灵。跟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突发奇想,决定跟进去,接下来就发生了我们看到的一切。
“门里是什么?”胖子问,“你啥都不知道,你就往里去,你这心也忒大了吧!”
阿莫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活像中国妇女见鬼子进村,嘤嘤嘤的说:“我当时也没看到你们啊,觉得你们也有可能进去了……小哥之前和我说过那地方,但是我的文化水平压根就没法理解。”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看文化水平最高的我,阿莫就说道:“那是终极,世界的终极。”
——————你的视角——————
我之前十几年的人生非常正常,可以说得上的顺利,上学考试挨骂往复循环。尽管有一些身体上的病痛,但本质上并没有非常影响生活。
我患有一种慢性病,到出事的那一年下肢基本上瘫痪无法行走。而如今我却没有任何问题。
那种病似乎也不是治不好的,我记得小时候刚刚有些苗头的时候好像有机构提过治疗方案,但因为极不正规爸妈没敢让我去做手术,只是按照常规做康复训练。
其实没有那么痛苦,就像有的人哮喘,有的人鼻炎,有的人对某种食物过敏一样。
反而是因为这些,家里人很照顾我,我是在爱中长大的,基本上没有遭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挫折。
但是那场车祸和之后我的经历,似乎和我的人生完全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