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阿四缓缓道:“这种酒叫做‘猴头烧’,里面泡的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广西那边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还鼎盛的时候,南宋进贡的窖藏酒。捞捞看说不定还有骨头。”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人敢动了。华和尚干笑两声,示意叶成和他再泼一坛子下去。

这一坛猴头烧倒了一半,忽然火墙一阵摇摆,只见一个黑色的巨大的东西一下子穿过了火墙,咬在了华和尚的手臂上。

郎风反应最快,当即从装备中拿出煤铲,敲了好几下之后我才发现,那竟然就是那只巨大的蚰蜒!这东西简直像是有智商一样直接攻击人!

叶成胆子小,一看情况不对立即丢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华和尚整张脸都扭曲了,从后腰拔出砍刀,当机立断一刀断了自己的手臂。

转眼郎风已经脱了力,那只蚰蜒缩了回去,也同样被烧的吱吱尖叫。

我赶紧起身,跑过去和郎风扶住华和尚,用皮带紧紧锁住他的大臂。

此时他的脸已经发青,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声音都有点扭曲了,“快!另一只手静脉注射!”

叶成给他打了一针,但作用似乎不明显,蚰蜒的毒性已经蔓延进入了躯体。华和尚的眼睛瞪的巨大,嘴唇紫黑,喉咙里发出出气多进气少的怪声。

无论什么情况,人彻底失控的样子总是最可怕的。

我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给他包扎伤口上,手却还是抖得厉害。

“别包了,”郎风对我说,“来不及了。”

我抬起头,发现华和尚已经咽气了。

一种莫名的兔死狐悲涌上心头,伴随着还有一种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