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情确实奇怪,”潘子说,“那个斗所在的地盘就是那个传说中和她有关系的老瓢把子的。按照道理哪有把女人往这些邪门地方扔的。所以小三爷,你也不用太挂心。”

我心说很明显吗?也没有吧?于是咳嗽了一声就问后来怎么样。

“那地方我压根没进去,小哥让我想办法把在附近那个老瓢把子的人引开,他进去。小哥把人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不过,据说那个阿莫给我带了个口信。”他挠了挠头,“我怀疑她是想把这个口信通过我带给小三爷你。”

我急忙问:“什么口信?”

潘子道:“带上两条鱼,最后这条在四阿公这里。”

——————你的视角——————

陈皮阿四给我的软禁结束了。

现在我正在河北山海关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青年旅舍里。

几个月前,他带我去了云南的一个斗。尽管我已经百般防备,却还是贴着生死线走了好几个来回。

如果不是张起灵来救我,我虽然不会当场死在那个痋蛊祭台上,但估计也没法接受被下那种蛊,迟早自杀。

我卷起袖子,小臂上一条足有手掌长的狰狞疤痕暴露在空气里。

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这样的伤疤我身上还有六条,是强行扯出蛊虫留下的。

实在太难看了,我叹了口气,放下袖子,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最近长沙那边警调子盯得极紧。先前吴三省不在,陈家下面的盘口跟他们吴家斗得厉害。现在却已经有没得信的被抄了。

说来也很好笑,陈皮阿四之前从来没禁止我的行动过,这一次图穷匕现,又正逢时局混乱,我居然还能和他保持表面上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