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之前靠在门上,被敲门震下来打到扶手了,”我说,“你再这么怂我可告状了。”
“别别,小弟不敢,莽就完事,口下留命。”
我们打开手电,进入了屋子,一股怪怪的味道一下进入我的鼻腔。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皮包不知所措了两秒,接着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防毒面具按在我脸上,鼻子差点给我按塌了。
虽然这里的空气显然没毒,但我还是带上了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最近咳的有点不寻常。
重新照亮房间,入眼是几乎没有怎么装修的水泥墙,裂开的墙缝里长着修长挺拔的杂草,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半途而废的典范。
皮包照了照墙角,就说:“阿莫姐,你看有痕迹。”
我蹲下一看就发现自己刚刚没有看清楚,这间屋子的墙角,门框,天花板上都有安装过家居用品的痕迹,只是被敲掉了,白墙则也被铲掉了。
“这不正常,”我疑惑道,“这么一个房子里,怎么会留下扫帚?”
我看看窗户,走到一个地方虚坐下。
应该是书桌,对面靠墙是沙发。那样的话……我抬起右手,但墙面上所有痕迹都被铲掉了,没法推断。
大概是我的样子有些奇怪,皮包看我站起来摇头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我懒得理他,想了一会儿,“去别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窖之类的地方。”
“这里有个防空洞,”皮包说,“难道是那会儿抗战造的?哎这什么味儿……”
我把手电打过去,发现防空洞的楼梯很快就拐弯了,照不到底。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味道,感觉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