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还没到那个程度。”

他并没有把手缩回去，而是静静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接过药吞下，“四阿公可能会看出来。”陈皮阿四一旦知道我和哑巴张有交易，可能就不会只是用这种疾病控制我了。

小哥默默的说：“你说了，他活不长了。”

“这才是我头疼的问题。这一次下去我必须拿到能和裘德考平等谈判的东西，否则万一他死了我就没有线索了。”

我喘了口气，感觉身体轻松了一点，“我可不想欠你太多。”

小哥微微摇头，“你不欠我。”

我说：“那你欠我咯？”

他不说话。

我笑了，“哎，那你帮我个忙咱俩就两不相欠，怎么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什么？”

我说：“我没想好呢，存着行不行？哎你得打欠条，我记得你记性不好，万一忘了那我可亏了。来来来，用你的字体写，要画押啊……”

最后当然还是没写，我们已经有交易了，小忙他兴许还能帮我，大忙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要请他出手。我们都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抱个团互帮互助理所当然的嘛。

不过如果真的可以，我有点想让他穿个女装街头跑一圈啥的，想来会很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着这些入睡的，说了什么梦话，反正起来的时候小哥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也可能是我心虚的错觉，毕竟他顶着张秃子的脸本身就让人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