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碰到的状况更头大。

浑身蒸腾着热气，腰间只围着浴巾的青年，一推开浴室门，门口就站着如座敷童子一样的双子，像

是上供一样高举着t恤以及男士内裤。

“夏油大人。”

“请穿。”

“……”

笑容微微有些裂开的夏油杰，光速将摆在t恤上的男士内裤攥在手中，背在身后。

然后对两个孩子说：“菜菜子，美美子，你们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不用为我做这些。”

双子一起摇头：“为夏油大人服务，就是我们喜欢的事！”

夏油杰停顿了一下，换了种说法：“那下次把衣服放到门口就可以了，好吗？”

双子对视一眼，才点点头：“好。”

夏油杰又加了一句：“还有，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可以拿男生的内裤哦。”

“就算是我的，也不行。”

双子迟疑，在青年的笑容下，还是点下头：“好。”

夏油杰叹息，要教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畸形环境下缺乏正常教育长大的女孩子，还是双份的，照顾起来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自己也不过是个大孩子的夏油杰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才慢慢掌握一些技巧，变得熟练起来。

学会了绑辫子，学会了做儿童餐，学会了和小孩子的互动游戏。一段时间下来，他这个赶鸭子上架的监护人，居然也当得有模有样。

在照顾孩子、祓除咒灵的间隙，夏油杰偶尔也会想起他心中曾经坚守、但在见识到足够多人性的丑陋后，摇摇欲坠的大义。

然后，轻蔑笑着的天予暴君的身影，以及一长串零的债务金额也同时出现了。

……

曾经断掉的胳膊在隐隐作痛，干瘪的钱包在发出阵阵叹息。

夏油杰迅速从黑暗的思绪中抽身，回到柴米油盐水费煤气费，充满烟火气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