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慢慢扭头看着三叔的尸体,嘴角微微地浮现了笑容,眼神里的光越来越暗淡,最终散了去,二叔探了探她的鼻息,摇了摇头,看来已经断气了。

我顿觉得周身冰凉,坐在地上,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难受的快要发疯了,吴邪更是被刺激到,拾起那半截蛇身拼命乱挥,往石壁上砸,很快那蛇身就变得稀巴烂,但他似乎还不解气,找到剁下的蛇头,又是一通乱踩。。

我们都明白他这是在发泄,所以也不劝,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待他自己冷静下来。

二叔抬头对胖哥说:“胖子,你去外面找点干柴进来吧?”

胖哥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捆柴进来,二叔把三叔和哑姐的尸体并排着,上面架好了柴火,看样子是要就地火化了,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们回家。

胖哥把随身的一桶汽油浇了上去,二叔掏出打火机走到吴邪身边,拍了拍他说:“小邪,你三叔最疼你,你这样做他不会怪你的。”

吴邪已经泣不成声,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打火机,跪在尸体旁,大声地喊道:“三叔,三叔。”然后将点好火的火机扔了上去。

有人说期盼已久的重逢或许更残忍,因为也许从此以后连个盼头念想都没有了。

火光映红了那张青黑消瘦的脸庞,我突然想起,死在云南深山里的父亲,他的样子,不正是这样吗?

怎么会?一样的不腐败,一样的脸色,难道此地也有着和云南同样的特异之处。

无论生前怎样的荣光,终究尘归尘,土归土,一把大火把当年长沙吴家响当当的吴三爷烧成了一堆灰烬,而哑姐,一片痴情天地可鉴,也总归是了了心愿,找到了心爱的人,从此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