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闷油瓶的脸已经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马上被拉进了手术室抢救,我无力的瘫在门口的角落,此刻的我也是狼狈不已,光着脚,礼服上沾满了大闷的血,头发也散乱开来,心里极度难受,忍不住的泪如泉涌。

胖哥一把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安慰道:“妹子,别担心,小哥不会有事的。”

然后他狠狠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墙壁,骂道:“这帮孙子我胖爷绝不会放过你们。”我知道他是在气懊自己。

看了一眼吴邪,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把头扭向一边,我知道他肯定恨我怪我,觉得是我害闷油瓶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不怪他,也没资格怪他,因为他恨的对,我自己都恨自己,所谓的执著到底有什么意义,连累了那么多人,我悔恨的把头埋手臂里。

手术持续了五个多小时,直到医生推开门疲惫的摘下口罩,我们迅速的围了上去,医生说:“子弹卡的很深,又接近心脏附近,失血很多,能不能醒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说着医生摇了摇头的走了。

“我操,这到底有救没救啊!”胖哥忍不住的骂了句脏话。

我们都没有说话。

闷油瓶随后被推进了重症病房观察,医生只允许一个人进去,胖哥看了吴邪一眼,对我说:“你进去陪他吧,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我偷看了吴邪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既没同意也没表示不同意,叹了口气,走进房间。

闷油瓶脸色还是那样苍白,此刻正静静的躺着,跟未知的命运抗争,我不知道他还没有意识,把脸上伏在他手上,心如刀绞一般,眼睛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