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冲她摇头,李宓鼓起脸颊,心中气闷,偏头看向花满楼,眼中全然是诧异,抓耳挠腮本想说些什么,却在见到对方的微笑时止住了。
总觉得,若是此时打扰七童,他怕是又要生气了。
“已有一两年了,神侯宽心,花家,定不会让明月受委屈。”
说着,花满楼从袖中掏出一叠礼单呈上,那是极厚的一叠单子,面上是烫金的红色,色彩鲜亮,一看便知主人极为爱惜,保存得极好。
神侯展开一观,面上已带了些赞叹,这可不止是聘礼单子,就连吉日、媒人、宾客也都一一罗列其上。
其中几位十全老人,便是神侯,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请到,可见花家,花费了多大的心思。
花家准备得如此周全,神侯面上已透露出准允之色,而站在神侯身旁的娇娘,更是连连点头。
片刻之后,她含笑地嗔了一眼李宓,语含赞许,冲花满楼交代道:“宓儿不通俗物,此后,便有劳楼儿费心了。”
“定不负所托,还请娇娘宽心。”
深知此话的分量,花满楼愈发恭敬,翩翩公子,不骄不躁,娇娘也愈发满意,拉着花满楼坐到一旁,同他细细讲李宓生活起居的小细节。
深感自己上当受骗,李宓顶着魂灵戏谑的目光,脸上泛起了薄红,低着头挪动着步子躲到神侯身后,俨然一副小女儿情态。
此情此景,神侯府众人相识一眼,会心一笑,心中满是欢喜,神侯捋了捋美髯,假意冲无情低声抱怨:“你师伯还道这傻的历练一番已有长进,我看啊,以后她怕是被花七攥在手心了。”
见神侯虽心有不甘,却已无反对之意,无情扯回被李宓攥紧的衣袖,细细抚平上面的褶皱:“世叔,我看未必,花七虽聪颖,却事事为小师妹着想,花家更是和善人家,倒也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