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总当着众人的面,用钩锁挑断了犯人的手脚,卸了下巴,拖着人离开,地上几条新鲜的血痕,周遭百姓纷纷避让,谁也不敢惹这群煞神。
空荡的囚车留在了原地,被风一吹,哐当作响。
“什么人嘛!”
待走人远,李宓抱怨似的嘀咕了一句,才随着无情返回神侯府。
议事厅,神侯与自在门人齐聚,早已等候多时。
李宓张口预言,被神侯抬掌压下:“三日前,今上遇刺,若不是近侍替他挡了,化为脓血的,便是今上了。”
“这伙人悍不畏死,袭击手法极为统一,汴京中已有数位皇亲遭殃,事关重大,此事已全权交由禁卫,我神捕司不可再管。”
弟子们领命离开,无情留下与神侯对弈,李宓二人被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迈着小碎步走到神侯身旁,李宓扒拉着神侯的手臂摇了摇:“舅舅,是我不好,让舅舅担心了。”
“崖余,你看你这棋下得……”
“舅舅,舅舅,我错了,你理理我呗。”
不论李宓如何撒娇,神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打定主意要让李宓吃个教训。
接到李宓惨兮兮求助的小眼神,无情为神侯奉了一杯茶:“世叔,小……”
“哎,我赢了。”
不经意间,白子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黑子纵然如何挣扎,却也无力回天。
见求救无用,恰逢魂灵给李宓使了个眼色,她脸色一变,拖长了嗓音,用帕子捂着脸,哽咽道:“舅舅,我,我错了,你罚我吧,骂我吧,别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