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九月,海岛却鸟语花香,暖如初春,借着原随云不在别院,李宓时常找机会四处逛逛,尤为喜欢院南边的假山群,每日都要去坐坐。
十日后,当看到与原随云年龄相仿的青年人,李宓却如坠冰窖。
几人站在堂内,面上木呆呆的,眼中是如出一辙的狂热,似乎为原随云献上双眼,是他们无上的荣光。
在众人无声的催促下,李宓再也无法推脱,怀着沉重的心情,写下方子。
别院内,众人风风火火忙碌起来,天南海北的奇珍药材悉数网罗,只等下月船只靠岸,便可换眼。
正堂内,李宓接过侍女递来的药箱,清点了器具,可真齐全,与她自己的相比,也不差什么,叹道:“我要为你施针,需配合独门内力。”
原随云颔首,黑袍人在李宓身上点了几下,老大夫递上药丸,李宓一口吞下,一时辰后,内力果真恢复。
经李宓观察,在场之中,除老大夫功夫稍弱,其余人等,武功卓绝,原随云和黑袍人的武艺,更不在她之下。
叹口气,李宓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按部就班地施针、取针,写下调理药方。
在老大夫激赏的赞叹声中,李宓提着药箱正想退场。
“放下。”
原随云淡淡一句话,李宓只得瘪瘪嘴,将药箱放回远处,黑衣人照旧封了她的内力,李宓无奈,甩甩袖袍,灰溜溜离开了。
入夜,窗外虫鸣交织,李宓无心睡眠,从枕下翻出几粒红色的果实敲碎服下,又暗中翻出藏在袖口的一根金针,狠狠冲着某些穴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