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盈面色顿时一滞,吕雉又继续问道:“既知陛下不喜,汁方侯为因何屡屡出言,以非议国政?”
“莫非雍齿此人,果真乃鼠目寸光之辈,竟短视至连保全自身之道,都全然不顾之地?”
听闻老娘这接连数问,刘盈心中‘雍齿就是个傻x’的刻板印象终于动摇了些许。
是啊!
再蠢的人,也应该知道保住小命,别去惹一个讨厌自己的天子才是!
汁方侯雍齿,一个斤斤计较到出私奴帮太子建渠,都要问一下有没有钱拿的‘精明’人,会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见刘盈终于不再固执己见,面上流露出思虑之色,吕雉才终是温尔一笑,重新将刘盈拉回身边坐了下来。
“辰时之朝议,汁方侯可是以功侯百官献私奴,所可得之酬钱相问?”
闻言,刘盈自是微一点头,就见吕雉又问道:“方才宫外,汁方侯可是以‘加罪自至未央之民’,相劝于盈儿?”
听到这里,刘盈心中,便隐隐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这······”
“招人烦的点,找的也太准了些······”
“真是巧合?”
正思虑间,吕雉终是又一问,才终是让刘盈感觉抓住了些许头绪。
“盈儿想想,汁方侯之所问,不都是朝臣百官、功侯贵戚欲问,而不敢问之事?”
“若无汁方侯出身相问,百官功侯纵不问,亦当心有所想。”
“只碍于君臣尊卑,百官功侯不敢出身明言,只暗怀怨怼而已。”
“这么说,盈儿可明白了?”
言罢,吕雉便将满带着期翼的目光,撒向身旁的刘盈。
而此时的刘盈,面上尽是呆愣失神之色,只在脑海中,极力的吸收着方才,老娘输出的这一股庞大的信息量。
——刘盈终于明白,汁方侯雍齿在今日,乃至过去几年的怪异举动,究竟是哪儿不对了!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