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后知后觉这声袁捕快是在叫自己,“回大人,卑职觉得这修河款被盗,无论周显已刚刚那番话是真是假,看守修河款不力总归是他的失职,这无可辩驳。假设真的是他做的,会不会太直接了点?如果他有同伙的话,这简直就是拿命给别人创造美好幸福生活啊!他有那么不要命,那么蠢吗?再假设一下,周显已刚刚说得是真的,真正偷盗的人必要事先接近周显已,才有可能靠近修河款将其盗走,所以,他偷拿一万两的目的很有可能与修河款的下落有直接关系。”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易昕赶紧加上这一句,要是以后被打脸了就不好了。
陆绎沉吟不语,未对易昕的一字一句有任何表示,“扬州银库就在前面的不远处,我们去看看吧。”
今夏和易昕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陆绎身后,等到了银库之后,两人平分,勘察了这不大的地方。
易昕与今夏对视一眼,将探查结果相互结合,易昕向陆绎禀报,“大人,脚印有些繁杂,出入的人比较多,但都是官靴。”
“难道周显已说得是真的?若这十万两白银真为周显已所贪,那凭他一人之力搬运,费时也费力啊。”今夏来了一波猜测。
“有没有可能是官贪的,但不是这个官。”易昕小声说出这个灵光乍现的想法。
陆绎闻言,黑眸沉了几分,缓缓转动眼珠看向易昕。
难道我一语成谶?!易昕双眼撞上那能照映出自己的一对眼眸,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怕说错了什么话,而是与陆绎对视实在是太有压力了,果然,还是小时候的陆绎乖巧可爱,长大后的太吓人了。
几秒后,就在易昕怂了想转头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维持几秒的奇怪又安静的氛围。
陆绎与易昕默契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今夏一下子被两个人那么盯着,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干笑一声。
今夏饿了,易昕趁机开口,“大人,今夏饿了,我也饿了,不如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吃饱了才能继续思考,对不!——那,卑职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