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紧紧盯着似乎还有些许呼吸的织田作之助,道:“你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纯真的笨蛋吗?你不是把织田作当做家人吗?为什么还不治疗他?不去治疗伤者,那和杀人有什么区别?你这个杀人犯。”

明秋望着苍白得仿佛失去颜色的织田作之助,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太宰治,努力解释道:“我刚刚已经治过了……但是……”

但是织田作之助依旧没有醒来。

太宰治的眼中一片空洞,道:

“真是……没用啊。”

明秋微微一愣,随后轻轻低下头,静静地注视着织田作之助的手,道:“是这样啊……”

白色的衬衣满是血迹和尘土,看起来狼狈不堪,如果不是她太过没用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太宰治缓缓起身,道:“就这样吧。”

“等一下!”明秋抬起头看向他,道:“你眼中看到的不是织田秋、也不是明秋,是织田市吧,太宰先生……请你看着我,然后回答我。”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郑重地称呼太宰治。

太宰治并没有看向她,只是冷冷地开口道:“是啊,从你开始到横滨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了,真是不幸的人啊,拥有着别人想要却无法拥有的东西,却不远付出保护这份珍宝的努力,只是觉得坐在那里就有这样的好事会发生……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你的不幸了吧,就像织田市那样,生长在温室里,懵懂无知地目送珍视的东西离自己远去,却连挽回的手段都没有,最后只能引火自焚,在爆炸中化作尘埃。”

明秋张了张嘴,努力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太宰治嘲弄道:“呵……是啊,人就是会欣赏这种脆弱可怜的东西,所以这种三流电影才会被这么多人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