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你的说法,这可能不是没有,只是简放啊,看那个下毒的就知道,这些人的手段可隐秘的很,连着咱们自己百姓都有,除非掘地三尺,再惊动了这么一遭之后,想再挖那可不容易。”

“头儿,我知道这事儿难得很,只是……上头的动静您也不是没感觉到,您能说您没想法?”

简放的眼神带着几分笑,语气也颇有些不着调,可就是这种略带亲近,没大没小的打趣,却让王捕头恼也不是,气也不是的很,只能转个头,瞪个白眼,压着声音不轻不重的呵斥:

“这也是你该问的?这可是衙门,臭小子,自打定了亲,越发的不着调了。”

说他不着调,嫌弃问的场合不对,却没反驳他的问题,这说明啥?人家默认了呗。既然这样,那后头的话就更该说清楚了。

“上头那些大人,特别是县丞大人他们,在县里扎根多年,只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功绩,再打点些人脉关系,想要升还是容易的。可您这……最能彰显功劳的这会儿一股脑的全让府城的人给弄走了,守城也好,戒备也罢,又有守备营看着,有事儿功劳也落不到您身上,头儿,咱们若是自己不寻些出来,让上头多惦记你几回,那这想借着此事儿做文章的可能可就没了,这样的机会下次再有还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您甘心?”

哎呦,这一问可就问到心坎上了,怎么可能甘心,许是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从捕头变身官宦的机会了,他哪怕是为了子孙后代能多个拿得出手的体面身份呢,也要搏一搏啊!不然他那会儿怎么就那么拼命?

“你的意思是,在这寻找落网之鱼的事儿上做文章?思路是对,可这文章可不好做,动静大了,上头可未必肯。”

“那就慢慢来,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摸排。这样的人,固守一地必然是不会的,所以只要寻到这些地方哪个在外走动的多,哪个常询问衙门的事儿,哪个爱打听些杂七杂八的,人怎么也能圈出个大概来。等着有了这些,再一个个的去探,总能容易些。”

嘿,还真是挺有法子啊!王捕头忍不住细细的多端详了一下简放,赞赏的点了点头道:

“往日你话不多,还以为是个内敛的,不想倒是我错了,你小子不是内敛,而是内秀。别的不说,光是这一张图,就可见你往日没少费心思。哪儿学的?你爹,你爷爷可都不擅长这些个。”

王捕头到底不是寻常人,心里琢磨了一下有了章程立马就换了个话题,而且转话题的水平也相当的不错,不动声色的就扯到了简放身上,还说的让人立马跟着转。不过即使这样,机灵的简放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来,知道这事儿已经记到了王捕头的心里了。这不立马给个说法,怕是想着往上头寻个含糊的手令什么的,以防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