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捕头这心里知道的话,也十分的不厚道,听得段老大也龇牙。
“得,就我嘴快。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孩子往日可从不曾这么来找过,莫不是有什么事儿?按说刚搬了家,正该在家忙碌才是。”
说归说,关心的事儿,这个姑父段老大当的还是挺有样子的,转头就担忧了起来,顺带的将王捕头的心也提了提。虽说他和沈家说不上什么关系,可到底有三婆婆家在那儿,和沈家关系不错,家里媳妇还去吃了暖屋酒,所以跟着上心的猜道:
“说来前几日简放不还说沈半仙要修一修他家附近那坍塌的县城围墙?难不成是这个事儿有了什么波折?不该吧,不是说就想弄点土砖补高点嘛,就这么点子事儿,能有什么事儿?”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这个,那老头可是向来消息灵通的紧,不定听到什么消息了呢。近来咱们县衙的动作可没什么遮掩,怕是外头的小道消息不少。想想他家沈大郎失踪的事儿,那沈半仙估计听说了什么心里又感觉不安了。不过若是这个,今儿简放这孩子出去,倒是可以交代了。”
什么交代?自然是修围墙的交代,这里简放拉着沈依依刚在一边县衙拐角的阴凉处站定,沈依依问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简放就自动自发的开始说起了城墙的事儿,想来他也是想到了沈半仙最近忙碌的事儿,并以为沈依依也是为了这个来的,所以自动开始交代自己知道得消息了。
“县尊今儿早上刚下了令,咱们县的城墙要重新全部修缮一遍。为此已经决定,今年全县的劳役就干这个了,县尊刚上书去了府城,想来没几日就会下来批文。此外县尊还从县库调集了1000两银子,作为修缮的银钱,剩余的,估计府城会下拨一部分,县城富户这里还能筹集一部分,有了这两笔,大头应该就有了。剩下会全县摊牌,按照师爷堂上计算抛费的结果来看,估计要分摊到每一个人头,一人约莫出50个钱。咱们县的情况不好,县尊怜惜山里的百姓,为此特意说了,交不上的可以用东西人工顶,或是来做工五日,或是十斤粮食,我瞧着哪怕是最穷苦的人家,除非老弱病残,不然怎么也能扛得住。”
沈依依一听这话,心里那种不安越发的重了,也不管什么摊派不摊派,也没心思细听怎么筹算,只猛地一把拉住了喋喋不休的简放,着急的问:
“可是邻国真的出事儿了?是打来了还是有什么天灾人祸要转嫁给我们?再或者……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呢?一二百年都不动弹的城墙,县尊这么着急修……”
后头的话沈依依已经不知道怎么问了,汗都快急出来了,好在简放脑子反应快,一听就明白沈依依怕的是什么。忙安抚着说到:
“不着急,不着急啊。虽说是有些事儿,可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哈哈,这个咱们且下回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