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个老小子,我哪里是说这个,你得想想,那婆子做的是什么活计。”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谁和你说你闺女什么什么的了。邻居一脸的无奈,这简苍头往日守着义庄的时候挺沉默寡言的,怎么如今辞了那活计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性情一般?总爱噎着人说话,真不是个可爱的老头。

“嗯?怎么说?”

看看这小白眼翻得,邻居差点气的不说了,只是终究顾着邻里间的交情,喘了口气,这才继续道:

“纸扎铺子干什么营生的?那做的全是死人的生意,是丧事,你这喜事儿……怎的也不嫌晦气。”

“晦气?这有什么可晦气的?我倒是觉得喜气的很呢。”

嚓,还不如刚才就走呢,听听这话说的,邻居也气了,挑衅道:

“喜气?来来来,你给说说,怎么个喜气?你这老头,莫不是昨儿吃酒没喊你,存心和我抬杠不成?这丧事能喜气,我酒壶倒过来,三日不沾。”

“怎么不喜气了?喜事儿和丧事儿一掺和,那就是喜丧,看看我这岁数,快六十了,若是能活到七十混个喜丧的资格,看到重孙子出生在死,是不是个喜事儿?”

喜丧还能这么解释的?邻居明显有点懵,半响才失笑的点了点简苍头,说到: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何必在做什么恶人。只要你自己觉得妥当就成。”

哎呦,这就不对了,你这说的像是他不领情不知道好歹一般了,那怎么成,简苍头忙一把拉住了邻居老头的手臂,舔着脸说到:

“你想想我家这情况,不找她能找谁?难不成麻烦你家?那我可没这个脸,你家那事儿可比我家多多了。也就是他们家,好歹是亲戚,那沈半仙和她也认识,买卖也有往来,走动说事儿也容易不是。”

要这么说倒是也在理,都是亲家,还都认识,办事儿确实更容易些,从这角度说,这人选还真是不错。最重要的是,想想沈半仙家的职业……好吧,那半个道士的人家,对这也没他们这样寻常百姓家讲究,确实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