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捕快和山匪是对立面,可这语言不是,听听,这用的词多像是□□人的口吻!就是简放这样的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见往日里说什么乱兵如匪还真是没斜搭错。
咳咳咳,扯远了,说这踩盘的事儿,简放听着就有些吃惊,随即看了看看边上的段大郎,再看看王捕头,大致上倒是也明白了几分他们来寻他的意思。
“是想我去?”
“对,不过话咱们说头里,不是我们这些老人欺负你,让你去冒险。简大郎啊,这也是没法子。那些人毕竟本就是这繁花县附近的人,衙门里的老手基本都照过面,去了岂不是露了陷?所以想着找生面孔过去。而且这事儿赏钱也多,也出彩,容易在上头面前得脸,将来总有你的好处。”
王捕头和简放爹毕竟是老交情了,对着简放说的相当的实在,几乎是揉碎了一般,可见他的用心。对此简放还是挺感激的,所以这活儿自然没有二话的接了。只是接了归接了,有些话他还是要问清楚的,那可关系到他的安全问题。
“说来那朱家可吃准了?可有被山匪拢了去?”
一说这个,王捕头就将简苍头刚倒满的酒杯给放下了,摇着头就叹气,
“老朱头本分了一辈子啊,就因为这个闺女,唉,才多少时日?愣是老了有五六岁。可见儿女这债啊!还真是磨人的很。放心,老朱头虽说在宠孩子的事儿上是不着调了些,可那也不是没脑子的,我稍稍露了几许口风,他那里立马就直接过来表态了,说是会帮咱们稳住那里,唯一的要求就是,剿灭山匪的时候能将他家那闺女给安生的救出来。”
说到朱氏,段大郎也难得的张开了他那跟在后头河蚌一般的嘴,低声对着简放爷俩说到:
“嫁过去都有一个月了,别说是回门了,就是信都没捎回来一个,老朱头早就觉得有些不对,遇上那南面来的人就打听,这才知道,他家那闺女自打嫁过去,就没在那茶水铺子出现过,只怕……”
只怕什么后头没说,可简放也不是小白,自然明白这里头的含义,脸色不由就是一冷!虽说他也挺不待见那朱氏的,可到底也是自己县里的人,对着老朱头,因为捕快巡街的习俗,也算熟识,所以听到这嫁人成了这个样子,心下不免对山匪多了几分愤恨。
“合着他们这是直接娶了个人质,还是咱们自己送去的?”
这说辞听着实在有些刺耳,可还不能说是说错了,让王捕头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赶忙换了一个话题问讯起来:
“还有个事儿,这踩点的事儿你一个人去总是不成的,你寻思寻思,还能带着谁?记得啊,不能是衙门里的熟面孔,年纪最好也小些,人最多两个,不然容易让他们察觉。”
带谁?这还真是个问题,想了半响,简放才下定了决心。
“我去问问沈家大丫,若是她愿意走一趟,那我这也把稳些。”
“什么?你怎么想到她了?一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