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么不行,他们几个如今本事的很,五郎和二丫踩那药碾子比我都不差,三郎四郎两个叠的莲花宝塔,三婆婆都说精致。至于朱砂,今儿这大头就在这上头,五两卖了625个钱,不过爷爷,这东西是三婆婆帮我去卖的,我想着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这做了咱们先攒着吧,没得总麻烦三婆婆。”
说到这个沈依依的眉头又是一皱,这是最挣钱的事儿了,可惜,哪怕是为了他们这一家子孩子,也不能老干,生怕让人盯上了,让弟妹们吃亏。
“也好,等我身子好了,能出门了,到时候我送到道观里去,这样也更稳妥些。”
沈清明挺着沈依依稳妥,也很满意,点着头给了个处理意见。他是大人,又是道观出身,有这么个法子不稀奇,只要不往外头送,直接递到道观里头,那就不会有麻烦,不定还能比外头卖的更好些,到底也算是有些老关系的对吧。
只是这朱砂的法子……沈清明微微抬头,看了自家这大孙女一眼。这可不是他们家本来就有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那这是怎么来的呢?
他虽说病着,可人老成精,有些事儿还是看的分明的,自打自己倒下,大孙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虽说依然是泼辣的性子,外头看着也没什么差别,可他知道,这已经不一样了,多了几分稳重,也多了几分谋算,连着本事也跟着大了起来,若非对着弟妹依然护短,小习惯也没改了去,他都以为换了一个人了。
他不想多想,可平日里就这么躺着,不想也能想出个一二三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大孙女怕是有了什么机缘了。至于是什么?他不探究,道家门庭出来的,即使没有度牒,依然有几分道人的脾性,将随缘看做了本能。既然大孙女不说,那就当不知道好了,顺其自然也挺好。
“家里的鸡剩几只?咱们可不能全杀了,总要留下点种子吧。”
放下这个朱砂的事儿,心里一万个操心的沈清明又说起了家里的闲事,头一个问的就是鸡,为了他养病,从十日前就开始杀鸡,每日给他一碗的鸡粥,吃的他心里很是不落忍,他一个糟老头子,吃的这么好干吗?还不如给孩子们补补呢,这才多少时间?一个个的都瘦了一圈了。还有那蛋羹,那是他吃的东西?该是孩子们补身子用才是。
“还剩三只,每日还能下两个蛋,莫不是又不想吃蛋羹了?爷爷,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有数。”
可惜他刚开口,当家的沈依依立马柳眉就竖了起来,那一脸的你不乖,看的沈清明都感觉讪讪的,唉,病倒的爷爷没威信哦!
“行行行,不管不管,来,帮爷爷将炕桌搬上来,我练练手。”
“练什么手啊,这会儿您能有几分力气,给,看书吧,再不济一会儿我将三丫送来,您看孩子得了。”
啥?看孩子?合着他就只一双眼睛能用了?沈清明想说点什么,可他还没开口呢,沈依依一掀帘子人就走了出去,他在屋子里只听到大孙女利索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