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大扫除吧,否则一定会滋生细菌和病毒的。”
“可是那都是回忆啊!”
“那么,解释一下,你看着这个回忆起了什么?”织田作左右看看,然后指着墙上钩子挂着的一坨马赛克,表情平静地问我。
那是一团布料,一团差劲到当抹布都没人要的废料。我凝神严肃地盯着它,陷入了沉思,所以这玩意儿是怎么进我收藏室的来着?
“想不起来的话,就麻烦带几个垃圾袋和扫帚过来。”织田作停顿了一下,又自然地补充道,“手套和杀虫剂也多带一些。”
……行吧。
我心虚得无言以对,老老实实干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围着织田作左转右转。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所有我说不出来路的,可以回收发挥剩余价值的,和过期的东西一扫而空。
垃圾分类后攒出十来个袋子。
储物间直接清空五分之四,小虫子积了一小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液和杀虫剂的气味。我心都在滴血,整个人都丧丧的了。
总觉得住院一趟以后,我似乎激发了织田作的老父亲心理,在有关健康的事情上,我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如果说之前我还是成年人独居待遇,现在直接降至小学生。
织田作拍拍我的大衣上的灰,如果可以,我觉得他还想把我拎起来抖两下,再喷点酒精杀杀毒。
我控诉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织田作才若无其事般地收回手,淡定道:“走吧,回去吃荞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