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正好,除了根本没有人以外一切正常。刚刚的那些,真的就只是梦吗?
佐藤没有再试图触碰我,只是担忧地皱着眉:“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要不还是赶紧回房间吧。需要我陪你上去吗?或者你先自己上去,我把椅子还给酒店?”
我抬头看着楼梯,涌下的红浪仿佛还印在眼前。可是佐藤也同样令我害怕。我此刻就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佐藤见我踌躇不定,体贴道:“那你就在这里等等我吧。虽然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那等一下我走前面,你走后面,这样应该就不那么怕了。”
假如换一个场景,我一定会为了这番贴心的话,在心里疯狂彩虹屁吹起来。可是现在我只是恍惚地沉默着,紧了紧身上穿着的两件羽绒衣。体内的温度仿佛不可逆地丧失,冰冷冷的恐惧则流了进来。
这家豪华酒店极为复古,它压根就没有电梯。宽敞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响起。一前一后,逐渐重叠,最后仿佛只剩下了我自己的声音。
我猛地停下,抬头看去,恍惚间看到佐藤的足跟高高离地,就像吊死的人一样,就连脚指都触不到地面。
佐藤转过头来幽幽问我:“怎么忽然不走了呢?”
我的胃猛地下沉。
奇怪,我刚刚摔倒的那一下,疼了吗?
肯定是梦吧,只可能我还在做梦了吧?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没有和乱步他们告别,也没有解决这个事件。如果我死掉的话,就太不负责任了。
我拼命地自己找到鼓起勇气的理由,头脑飞速地运转着,然后快速地转身就跑。楼梯此刻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我的心脏在跳动,佐藤已经整个人不紧不慢地贴在我身后,鬼气森森地说:“既然不愿意上去,那我就帮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