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是不懂人情的名侦探,每天我都在替他道歉的路上卑微鞠躬;另一只是不想杀人的名杀手,我则要奔波着从各种伦理场合中把呆愣原地的家伙给拽出来。
托他俩的福,我道歉的架势都越发熟练了。
相依为命的日子持续了四年,然后孩子翅膀硬了就飞了。这两只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横滨有名的少年侦探和保镖二人组,委托逐渐增多。又借口仇敌同样与日俱增,就这样搬了出去。
真是的,我难道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吗?
虽然一周还会聚餐四五次,但热热闹闹四年之后,家里突然就冷清清的,感觉一下子更冷了。
我把无处安置的落寞全部写进了文章里,套上各式各样的感情外衣,像是母子情未了,鬼魂和少女,我的狗子坟墓被刨了等等。
披着温馨搞笑的外衣,实际上塞满了我的私情,怎么悲惨怎么来。小透明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没想到却是得到了不少有共鸣的读者。大概是因为生离死别在横滨发生得太多和太快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着难以释怀的哀伤在蔓延。
为此我的收入涨得飞快,然而死宅实在没有花钱的地方,乱步他们又已经自立门户,所以我干脆就将闲钱全部投到孤儿院里。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
织田将餐具撤下,两位闲散地坐在我面前,神情却难得有些严肃。
陡然凝固的气氛让我有一点点的不安,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要知道,这样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在他们的脸上见到过。乱步会生气,会郁闷,但永远都是轻轻松松的。至于织田更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天然呆。
能让他们共同皱眉,难道这个世界终于要毁灭了吗?
“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帮助吗?”我握紧茶杯,小心翼翼地打破了寂静。“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提一些建议还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