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敬冲进张成岭的小院儿,就见少年小小一只抱膝蹲在门口台阶上,担忧的赶紧上前上下打量,见他就是受了一番惊吓,连个头发丝儿都没少也放下心来。
于秋风气势汹汹逼问张成岭那人是否是鬼谷之人,将少年吓得哆哆嗦嗦,连声唤着“师父”可怜无助极了。
“于大侠,刚才不过是几个带着鬼面的男子而已,想趁乱掳走张公子,武功却不怎么样,我一出手他便跑了。”温客行开口,替张成岭解围,也解释了刚才之事。
赵敬感激于温客行多次出手,缓救张成岭,态度更是客气。
今夜连番变故,少年也是受了惊吓,等众人走后,就拉着白衣和周子舒的袖子不放,害怕极了。
两人面上不显,却实在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便也顺着他的意,留下来安慰他,哄他入睡。
等张成岭睡下,两人才起身准备悄悄离去。却不想这一动,张成岭便惊醒过来,盯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委屈的叫了声:“师父…白叔…”
周子舒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前说道:“成岭啊,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叫我了,我已经遵守承诺,平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你想学武功的话,你那些叔伯们都可以教你,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
这番决绝离别之语,听个少年眼中酸涩,一瞬便落下泪来。
周子舒最见不得人哭的样子,粗声粗气的说:“男子汉,以后都不许哭!”
“我,我不哭!”张成岭抹了把泪,抽抽噎噎的说:“我是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
白衣叹息一声,想到张玉森临终前的托付,也想为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年做些什么?他走到近前,从袖子里摸出个指节大小的剔透玉珠,又掏了掏,翻找出一条细绳将之穿好,亲手戴在张成岭脖颈间。轻声安慰着这个倔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