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听的入神,见白衣像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无法自拔,神色间染上了自责与疲累,就唤了他一声问道:“那后来呢?天下武库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蹙起眉头:“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他看向周子舒:“秦老庄主与容炫是至交好友,当年也是涉身此事,他不曾与你讲过吗?”
“师父从未与我提起当年之事。我都不知道师父他与容炫还有交情?”周子舒也茫茫然。
“也对,早些年我缠问他,他都是闭口不谈,”白衣神情惓怠,“而天下武库,倒也确有此事,至于其他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周子舒明知白衣所诉过往多有留白漏洞,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这番谈下来,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沉默不语,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屋内一时落针可闻。
喃喃的一声呜咽,打破了这一间寂静,是那帖汤药见效,张成岭烧退转醒了。
张成岭只觉得脑子发胀,昏昏沉沉的,迷茫睁眼,见床边就坐着两个人。哑着嗓子,虚弱叫道:“周叔…白叔…”
见张成岭醒了,两人便也收起神思。
白衣摸了摸他的额头,见烧退了,就把他扶坐起身,让他靠在床边儿,问道:“还难受吗?”
“我没事了,谢谢白叔。”张成岭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感激的看着他。
周子舒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了一瓶小瓷瓶,又在床脚矮柜里翻找出两卷纱布,递给张成岭,淡淡的说:“金疮药,没事了就先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别再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