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心头一跳。
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被抓捕起来的反抗军们三三两两地躺在牢房的地面上,口鼻流血,而本来就受了伤的家伙则呻吟出声,显然状态并不好。
警员已经通过监控发现了问题,提姆迟疑了一下,藏好自己用来撬锁的工具,也学着其他人一起躺在了地上。
他决定暂时不越狱,观察一番情况。
同时放倒这么多人,他怀疑有人喷洒毒气,掏出腰带中的防毒口罩戴上,靠着牢房的大门,聆听外界的动静。
过了五分钟、亦或者十分钟,提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腔。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他干咳一声,觉得自己肺部像火烧般疼痛。
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从腰带中掏出解毒剂,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自己注射了一遍,可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当他觉得就要将整个肺部咳出去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把他扶到了某个警员的背上。
再然后,提姆就失去了意识。
提姆并不知道,就在他被关押的半个小时内,骚乱从市中心向外蔓延开。
电影中的市民不会死亡,动画电影中的角色不会被枪击,但不代表他们不会“生病”,尤其是病源是由不受规则保护也不受规则约束的人带来的。
那些人像疯子一样冲上中心大道后,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亡,但制服过程中,这些“暴徒”们自己都受了伤,因为电影里的土著是不会被枪击中的。
连开枪的警官自己都有些懵,惊讶又激动地对搭档说:“看,我就说我不是描边枪法!”
他们的血沾染在公共建筑上,滴落在道路上,被雨水冲刷混入地下水中,第一波“中招”的就是清洁人员。
本地的清洁人员在打扫过程中突然咳血,然后歪倒在路边,被迅速送往了医院。
送他们就医的好心人刚离开医院没多久,也倒下了,又被其他人送至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