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兄弟,”就在这时候,布鲁斯隔壁的那个犯人压低声音唤他,“你是新来的,你在哪个牢房?”

布鲁斯心中一动,但当然没有说,而是反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犯人朝他挤眉弄眼:“看到负责登记的那家伙了吗?他是前黑帮老大企鹅人,但是现在他在做计件的活,别看那家伙好像很闲似的坐在前面,实际上他也得踩缝纫机——他有每天的工作指标,完成之后还得记录我们干的活,把残次品挑出来,每天工作到大半夜。”

布鲁斯微笑着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要干什么?”

“什么工作要让鼎鼎大名的企鹅人负责?”那犯人将声音压得更低,鬼鬼祟祟道,“而且我们做的头罩堆满了仓库,却从来没见到有人来把头罩取走。”

“最重要的是,”那人悄声说,“最近总有犯人被换牢房,我哥哥就被带走了。”

布鲁斯:“你哥哥犯了什么案子?”

那犯人沉默了一下:“他太冲动了,他在上班的时候杀了自己的上司和其他同事,总共七个人,直接就被逮捕了,而我是因为偷窃进来的。”

“他从小就很暴躁,说一不二,从小就是,还经常会打我……”

“但没有办法,他是我哥哥啊,他被带走,我至少要知道他是死是活。”

看样子那些被挑选出来的犯人的确都是重刑犯?

布鲁斯手下的工作没停,低声说:“我是新犯人,我们牢房里都是新犯人。”

他没说自己被调到了精神病专区。

那犯人情绪低落许多:“害,算了,看样子从你这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自从监狱施行分批吃饭放风之后,我就再没见到我哥哥和其他被带走的犯人了,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