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防止果戈里英年早秃,奈奈子还是放弃了这个选择,伸手够住了果戈里的手臂,又抓住了边上五条悟的衣摆。
她顿时感觉自己稳当多了。
公交车终于在侦探社楼下的站点停下了。从人群里挤出来,果戈里动作轻盈地从车上跳了下来,转身又伸出手,拉住了人群里伸出来的一只小手,像是拔萝卜一样,拔出了被挤得有点懵懵的奈奈子。跟在奈奈子的后头,五条悟在下车时,顺手把她拎着放到了地上。
奈奈子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挤扁的海绵,在车上挤了半天,脑袋都晕乎乎的,她站在车站牌的边上,过了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来,低下头扒拉自己的校服,把胸前歪了的蝴蝶结也扯正了。
展开自己皱巴巴的披风抖了抖,果戈里夸张地皱起了一张脸,低头对奈奈子问道:“以后你也要坐公交车回来吗?”
抓着衣摆,努力地把上衣扯平整,奈奈子听见他的问话,立马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不坐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努努力走路回来的。
站在她的边上,五条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红砖大楼,又低头对奈奈子问道:“你的父亲——那个侦探先生这个时候应该在侦探社里吧?”
奈奈子垂着脑袋,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回答他:“不知道……有的时候不在。”
“……嘛,那也无所谓,上去看看也就知道了。”五条悟勾了勾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了一双苍蓝色的眼瞳望着上方四楼的窗户,视野里只能看到平平无奇的普通景象。
大概算是他运气不错,乱步今天既没有出外勤、也没有去公园玩,在奈奈子打开侦探社的大门时,乱步正在兴致勃勃地看太宰被找上门的女人掐着脖子哭诉“你这个负心汉”,手里拿着的薯片咬得咔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