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彦姬大人, 您的神通和慈心我们都是有目共睹, 我们都发自内心地想要供奉您, 大人可千万不要拒绝我们啊!”
这种情况泷若叶早就想到了,原先她是打算在教堂扮作天使来达成目的,使用真人的“无为转变”很容易就能化作人们心目中的神旨传达者形象, 但之后恐怕会吸引更多人的人加入教派,难免教堂中会有人动起利用的心思,倒不如扮作身份介于神明与鬼怪之间的铃彦姬。
于是泷若叶又道自己身无凭依,只是机缘巧合才帮助到了各位,奉劝教众们相信科学, 之后好好生活,凡事谋定而后动,不要再被乱七八糟的宗教给迷信了。
把这些聚在一起的教众送走后,泷若叶朝着鬼杀队本部的方向走去, 心中想起了那日的对话。
在她与鬼舞辻无惨相见,并用两把刀剑封印住他后,一位美丽典雅的女子出现在了她和灶门炭治郎的面前。
她看了昏迷的鬼舞辻无惨一眼,眸中透露出了深切的遗憾:“我的名字叫珠世,是脱离了鬼舞辻无惨掌控的鬼,也是一名医生。我想两位都需要一个更适合谈话的空间,我的手头上也有你们会感兴趣的情报。”
名叫珠世的女子将他们带入了一个封闭隔离的空间,这确实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不用泷若叶一直使用能力来驱散靠近的人群。
灶门炭治郎将他的妹妹也带了过来,灶门祢豆子躺在榻榻米上,似乎很讨厌倒在地上的鬼舞辻无惨,朝他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若叶小姐,我能这么称呼你吗?”珠世闻道。
“可以,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灶门炭治郎两头看了看,都是不同寻常的鬼,他端坐着等她们结束对话再开口,事实上他正在紧张着,总觉得接下来会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实不相瞒,我和鬼杀队现任的当主产屋敷耀哉保持着联系,因而也听闻过这个名字。当我最开始知道鬼舞辻无惨也会有心爱之人时,只觉得可笑荒谬,他的爱会是怎样?他的眼中除了自己还会有其他人吗?现在却是觉得,鬼舞辻无惨有着普通的爱,这才是最荒谬的地方。”
“珠世小姐...”愈史郎长期跟随在珠世的身边,看出了珠世的不寻常之处,她太激动了。
“产屋敷耀哉...他是产屋敷辉石的后代吗?”泷若叶问道。
“你果然是她。既然你是那位高洁的巫女,被鬼舞辻无惨所害之人,为什么要放过他?百年过去了,我终于再次看到了强大到足够杀死鬼舞辻无惨的人,可你却放过了他。那样的人,死一百遍都不足惜。”珠世的眼中,是真切而深重的恨意。
不见到鬼舞辻无惨的话,她绝对不会这样情绪外露,可现在半死不活的鬼舞辻无惨就躺在她的身边,即使是她都能将他杀死,她却碍于泷若叶无法动手。
“他对你做了什么?”即使这个问题有些冒犯,泷若叶还是问了出来,她想要知道。
“他欺骗了我,说能治好我的病,可以安心地看到孩子长大。在我变成鬼后,我无法自控地杀死了我的丈夫与孩子。这就是他想看到以及戏耍我的。”珠世说道,“我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指责你为什么对鬼舞辻无惨手下留情。如若你是和鬼舞辻无惨站在一线的人,我这样的话只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但你不是,我才更想说了。即使如你所说,鬼舞辻无惨不会再伤害任何人,那也无法弥补他曾经犯下的罪孽。这样下去,连带着你,也会被人厌恶。”
“我知道。”泷若叶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她放过鬼舞辻无惨这件事,鬼杀队只会比珠世更加芥蒂。
看着气氛陷入了沉闷,灶门炭治郎问出了他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泷小姐,请问你是如何将鬼变回人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和我的能力有关,但是只能针对‘正在转变为鬼的人类’,抱歉,救不了你的妹妹。”
泷若叶看了一眼沉静的珠世,她的面上并没有表现什么。泷若叶知道,因为她对鬼舞辻无惨的留情,珠世并不能完全信任她。目的背道而驰的人,怎么会成为伙伴?
“你在研究这方面吧?”泷若叶问道。
“......”
“能给我几个针管吗?我并不是反对,相反我很支持。”
泷若叶接过愈史郎递过来的针管,在自己身上和鬼舞辻无惨的身上各抽了一管血,放在了桌上,“想要研究如何将鬼逆转成人的话,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是必不可少的。他本人百分百浓度的血液,应该能帮到你。我在治疗街道上那名变成鬼的男性时,用我的血液吞噬清除了鬼舞辻无惨输给他的血,你也可以一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