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好多年前了吧。”

“对。就像戏剧中演的那样,公子救下了遇险的我。那时候公子戴着市女笠,在垂纱间隙斜瞥过来的一眼,真的帅气极了。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欢喜,之后一路小心终于到了京都,找到了我的情郎。”

足利义生听她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故事止步于此的话,那鹭枫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的情郎并没有在京都发家,他和在乡下时一样得贫困与潦倒。但是我想两个人总要比他一个人要好的,我会为他煮好饭菜,我也可以出去干活,也可以温暖他的被窝。但是我的情郎没有这么想,他把我卖了,就是这样。”

“......”

鹭枫似乎是在微笑,她的脸庞在远处飘摇的灯笼的火光映衬下显得诡艳,足利义生很少这样老实地听他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沉默了下来。

大概是气氛太过沉闷,足利义生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成为太夫的?”

既然鹭枫不是从小就接受游廊的教育,又是被夫君卖入游廊,那肯定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而太夫又是游廊中游女的顶点,鹭枫能够以这样的条件成为太夫,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

“谁知道呢...”鹭枫面露倦色,敷衍了一句。

第二天清晨,足利义生勉强自己穿好女装,收拾好假发,他走出房间,有种仿如隔世之感。

巨大的落差感,笼罩着足利义生的心。

“让让!”他的身后传来了小姑娘不客气的呵斥声,他连忙让开,给擦地板的小姑娘让出一条道来。

“你踩到我刚擦的地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