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识女?!你不是死了吗?!”足利义生脱口而出,又惊又喜地问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看到我这么开心的样子。”泷若叶看到足利义生这狼狈的模样,倒也没有嘲笑他。

足利义生觉得眼前的泷若叶无比亲切,连殷勤都献得格外自然了,“天识女你果然神通广大,是我听信了外面的谣言,真是不该。”

足利义生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借着泷若叶的火把,他只能看清脚周边的狭小地区,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以及轻柔悦耳的水声。

这口井很深,但足利义生没想到井的下面居然是一条地下河,正对着井口。

“这可真是稀奇呀。”足利义生原本还觉得这地下隧道是天然形成的,直至他跟随着泷若叶走到了一条看上去完全就是人工挖掘出来的隧道。

“...你什么时候在我家后院挖的隧道?”足利义生很想问出这个问题,但他看向前方的泷若叶,又没敢问出来。

泷若叶穿的是男装,扎着高马尾,在前面领着路。

足利义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但这也是足利义生第一次如此确实地感受到自己是屈居人下的时候,他也不知自己是否适宜问出这些问题。

隧道很长,只有泷若叶的火把摇曳着光芒,足利义生跟着火把前进,那是他路途上唯一的光亮。

泷若叶没有说话,足利义生也没有开口,他在回忆自己作为将军的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以及自己的未来会怎样。泷若叶是现在唯一救下了他的人,但同时足利义生回想了一下自己对泷若叶干过的事情,如同他遗忘了让稻叶正帮他穿鞋的那一幕一般,足利义生发觉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