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不解,你能为我解答吗?”
“请问。”
“有才能, 锋芒毕露也不是件坏事,何况他是竹中家的公子, 你又为何不喜于他?”泷若叶看竹中斛似乎不愿回答, 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莲海渡是我的家臣, 你又突然向我讨要他,我自然要询问清楚。”
“...好,我会诚心地回答天识女的问题, 希望天识女也这般待我。”竹中斛说道,“竹中氏为臣,而非君。竹中渡幼时即才华横溢,并恃才而骄,好胜心强, 从不肯退让别人分毫,仿佛是只要是他能够到的东西,他都不会放开,也不会退却。我的长子看中了竹中渡的玩具,竹中渡把长子打得浑身青紫也不愿让出玩具,毫无兄友弟恭之意,其暴戾可见一斑。”
“......”一直是平静表情的泷若叶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有何不妥吗?”
“我知道这件事,你罚莲海渡劈了一晚上的柴。”
“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两个人打架,你只会看到哭的那个人吗?明明两个人都受了伤,为什么你只看到了长子呢?他的手臂骨折了,可是没有人在意,他的父亲只会斥责他的品行,去安抚他的长子。”
“......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主君和家臣,你不是知道的吗?”
“竹中渡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光是他跟随你就让我难以置信了。可就连这种事他都会告诉你,即使我是他的父亲,他也未曾尊重我,更别提对我推心置腹。”
“你觉得他未曾尊重过你吗?一个小男孩,拖着受伤的左手,在庭院中一个人劈了一晚上的柴,真该让你也体会一下这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