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检讨当事人应该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地宣读完吧?但是我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只是机械地开合着嘴巴,念完了那篇稿子。

我没有在那乌泱泱的人头中寻找真田百合,也没有寻找陷害我的那几个人,是的,我知道肯定是她们中的一个陷害了我。

我会留在这座学校,而不是听从母亲的安排转学,就是为了她们。

欠债必还。

她们以为我是下一个真田百合,所以肆无忌惮地欺凌我;但如果我是真田百合那样的人,一开始就不会站出来维护她。

那段时间我始终是一个人,旁人的排挤,出自正义的对我的欺凌,老师的歧视,我以为的坚强的后盾原来不堪一击。

于是我开始穿长裙,戴口罩,打耳洞,即使别人看轻我,也不敢惹我。

在真田百合指控我的那一天后,她就消失了;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做了去除腋臭的手术出院了,做了头发化了妆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开始和最开始欺负她的那群女生待在了一起,我想这是因为她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关于我的共同的秘密。

我的复仇,也从那天开始。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真田百合,就算她加入了那些女生,也无法和她们融为一个团体。那些女生如果是真心接纳真田百合,那我会怀疑我在做梦。

我故意地在她们聊天中插入对话,把真田百合和她们闹出的矛盾推上高峰,让她们怀疑真田百合是否想出卖她们共同守护的秘密,引导着她们再次霸凌了真田百合。

她们不知道的是,就连她们恰到好处的霸凌真田百合的地点,也是被我引导的。我安装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了她们肢体霸凌的一幕,并且发到了网上,花钱买了小网红的推广为这件事推波助澜,不至于被压在网络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