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萎靡不振的稻田,也在雨水的滋润下闪闪发光。
我猛然回头,已经不见了泷若叶的身影,我忽然想起她对我说过的话:
“你想要医治这个世界吗?”
“是风,风将沾染了疾病的空气吹往了四方。”
我也在这雨里狂奔起来,我冲入了树林,一直走向深处,来到泷若叶曾经居住的那座木屋,然后继续往里走。
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崖边,冲入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平原。
我曾听闻有两军在这附近交战,却没有亲临过这片战场,原来这片战场就在这里,我不由得跪了下来。
在我还是武士时,我做着把活生生的俘虏钉在木架上的活,那些俘虏的哀嚎会持续数天,然后以可怖的死状死去,他们的尸体腐烂在木架上,由秃鹫叼走他们的眼珠与腐肉。
战斗后遗留的战场,是臭不可闻,猩红一片的,可这片战场,只留下了湿润温和的风。
有一块简易的木板竖立在泥土上,上面系了一块白布,即使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我也能看出这是一块墓碑。
不是浸润了鲜血的木架,而是一块立在安宁土地上的墓碑。
我不禁痛哭了出来,不管做了多少的义肢内心都承担着罪孽的我,居然在这块空无一字的木板面前得到了救赎。
雨水冲刷着我的面庞,把我的眼泪与污浊都冲洗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