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廊与大殿, 显得格外宽广。

泷若叶褪去了包裹着天丛云剑的红色丝绸,她只要抽出剑往下刺入,原本还和她交谈着的橘虞山就会变成一具无言语的尸体。

她的眼中已经浮现了被开膛的橘虞山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但眼前的橘虞山还是那个活生生的与她数次交谈过的人。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我的胸口在这里,你只需要闭上眼睛,然后将剑尖按下,再转过身去,离开这里就行了。”

“只要没看见,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我保护不了所有人...就算我多么得想要拯救他人,也有我无法拯救到的人。你也是一样,就算多么得想要保全所有人,也无法保护所有你想要保护的人。若叶,就当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吧,当鲜血是不可避免时,只要迎接的是光明的未来,鲜血就是有意义的。没有不经历过杀戮的和平,也没有只存在于理想者脑海中的理想乡。”

泷若叶怔怔地看着橘虞山,这是橘虞山第一次见到泷若叶这样的眼神,她总是那样机敏而聪慧,如果她的眼神能够一直这样驻留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啊。

“最后能让我亲吻一下你的手吗?”

“你是泷少宫司身边的巫女,怎么只是出仕?神宫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是辅佐于少宫司的巫女,地位应该不仅是出仕才对,难道是泷少宫司身边的弥宜出了状况?右将军早就想问了,但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如今他正好面对着鬼舞辻无惨,借此机会他便开口了。

鬼舞辻无惨的心思根本不在身边的人身上,他听到右将军的问话只是扭了扭头,甩下了一句敷衍至极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