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能看到鬼舞辻无惨还有被人欺负的一幕啊,泷若叶诧异一下,又想通了。之前在泷若叶眼中,她们是低贱的侍女,而鬼舞辻无惨是高高在上的家主。但在别的贵族眼中,鬼舞辻无惨只是一个死后连家产都无人继承的独系贵族,仅仅而已。

“鬼舞辻无惨,你已经说不上话来了?真是可怜啊?就你这幅身板真不知道是怎么讨到女人欢心的。”

为首的贵族子弟拿的正是鬼舞辻无惨的应急药,随意地在空中摇晃了一下。

“给我...药...”鬼舞辻无惨扶住身旁的假山,手一直在抖,脸色狰狞得可怕。

“我还在想,你一向是不怎么参加这种宴会的,这次居然会来......但是,就是你的出现,才这么碍眼!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凭着这张脸就能获得原谅?”他把药丸从竹筒中倒出,“你不是想要吗?给你。”

他将药丸洒在了一旁的水池里,一下子都化开了,鬼舞辻无惨见到这一幕,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但只能盯着他的救命药,拨开面前之人的手,颤颤巍巍地伏到水池边,企图捞到一点漂浮在水面上的药。

“真是狼狈的样子,也是,你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嘛。”他拍了拍手,“想到明天听到的就是你的死讯,还真是让人高兴呢。”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侍候过鬼舞辻无惨几个月,泷若叶当然知道鬼舞辻无惨现在是什么状况,用命悬一线来形容毫不为过。

“没想到还真有用得到它的时候。”泷若叶走到鬼舞辻无惨身边,扶起他,鬼舞辻无惨涣散的眼神在辨认出泷若叶时仿佛看到了希望,即使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动作,但他的手却仍然紧紧握着,如同将理智的弦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一般。

泷若叶将腰间的香囊解开,里面并没有什么芳香扑鼻的香料,只是几颗朴实无华的药丸。这是她在成为鬼舞辻无惨的贴身侍女后一直带着的,在离开后只是因为不习惯香料的味道,依然用药丸当做香囊的填充。

她将鬼舞辻无惨的下巴往下掰,把药丸放在了鬼舞辻无惨口中,药丸很快就化开了。

过了一分钟,鬼舞辻无惨的喉咙抽动了一下,呼吸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他的头离开了泷若叶的膝盖,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