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仿佛就是若叶心碎的声音。
别人都觉得养狗就是要忠心的,无论这狗多小,在遇到危险时都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在主人前面,否则别人就会说“你养这狗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就算别人这么说都好。你那么小的身躯,不应该让我来保护吗?我根本没有希望过你保护我,我只想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保护你。”
父亲喘着粗气甩掉了狗的尸体,然后走向了眼中失去了高光的若叶,举起了巴掌。
如果小黄还活着,如果自己不像货物一般被父母给轻贱了,若叶恐怕会压抑自己的思想,就那样按部就班地活着。
但此时若叶心里空落落地躺在床上,浑身的伤口似乎在竞争着哪个最严重而发疼时,若叶又想起了那条小溪,发出悦耳的声音潺潺地往下流淌,自己似乎也随着这溪水而下,离开了这片土地,前往未知而令人兴奋的地方。
曾经的幻想又在若叶脑海中复燃,企图盖掉小黄离去的悲伤,愈演愈烈。
若叶知道,她发高烧了。
想到为了保护自己才死去的小黄,若叶挣扎着喝了一口水,火辣辣地划过干涸的喉咙,鼻子发出痛苦的哼声。
她的喉咙被父亲掐伤后就很难再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