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了。”鲍青山顾不上尸臭有多恶心,擦擦额头上惊出的虚汗,忧心忡忡地说:“是个男的,从衣服上看年龄应该不大,而且不太可能是流浪汉!”
如果衣衫褴褛,那很可能是流浪汉,流浪汉病死冻死甚至饿死在外面虽然不正常但也不少见。而死者看上去不像流浪汉,并且可能比较年轻,那说明什么问题?
韩朝阳反应过来,捂着鼻子道:“命案不可怕,可怕的是搞不清死者身份,如果尸体高度腐败,面目全非,身上又没能证明其身份的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物品那就麻烦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鲍青山拍拍大腿,随即转身道:“老徐,立即组织人员走访询问,搞清楚厂区里平时有哪些人,看看周围有没有监控。”
“是!”
他话音刚落,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驶了过来。
最前面的车刚停稳,席大就推开钻了出来,急切地问:“青山,朝阳,尸体在哪儿?”
“在前面,就在河边。”
席大跟着鲍青山和韩朝阳穿过草丛走到小树边,接过手电照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道:“老李,组织同志们检验尸表,勘查现场!”
随着席大一声令下,技术民警和法医提着勘察箱掀起警戒带进入现场。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别人插不上手,也不能随便插手。
韩朝阳和鲍青山就这么站在后面静静地陪席大等,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法医老岳回头道:“席大,死者为男性,年龄在二十五岁至三十岁之间,尸体高度腐败,不过从尸表上看应该死于窒息,脖子里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
果然是他杀,果然是一起命案!
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席大摸了一把脸,冷冷地问:“口袋里有没有东西,有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
“有!”一个技术民警站起身,拿着一个证物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借助韩朝阳举着的手电,打开证物袋取出钱包,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腾爱华,26岁,家住河清县大丰镇向阳村四组。不但有身份证,还有这么多卡,还有好几百块钱现金。”
“没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