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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局昨天在市里开会,这个案子的情况又比较特殊,砂石厂到底是第一现场还是第二现场都不知道,去砂石厂也没什么好看的,所以直接来这儿先听汇报。

“尸体衣着完整,裤兜有钱包,钱包中有一百六十多元现金、两张银行卡、一张超市积分卡及死者的身份证。尸长167厘米,身材偏胖,不存在营养不良。尸体高度腐败,尸表无特殊特征。头发已全部脱落,头部无损伤。两侧眼球已变形皱缩,球结膜红染,因腐败分辨不出出血点。口腔内无淤泥,有少量黄沙,颈表皮肤因腐败而红染,舌骨、甲状软骨、环状软骨无骨折,颈前肌有片状出血,气管内无淤泥及其它异物,气管粘膜下有纵行条状出血,食道内无淤泥、无异物。胸表面因腐败部分红染,胸壁包括背部无软组织损伤痕,肋骨无骨折。心脏因腐败而变软,心外膜下有点状出血,心腔空虚。肺因腐败而萎缩,肺叶间有针尖状出血点。腹壁软组织无损伤,腹内脏器无破裂,胃内无溺液。胃内容约20克,性质已难以分辨,膀胱空虚……”

阎局又不是法医,哪里懂这些,抬头问:“说死因吧。”

“从尸检结果上,被害人曹胜凯符合颈部遭受外力作用后窒息而死的特征。”

“被勒死的?”

“也可能是掐死的。”

快到年底了,怎么就遇上这么起命案!

阎局微皱起眉头,示意腾大继续说。

“我们基本搞清了死者的家庭情况,死者父母于去年前离异,父亲曹永福在开径县的一家机械厂担任业务经理,说是业务经理,其实是跑业务的。为人精明,跑得不错,收入不菲。正因为有点钱,跟一个比他儿子,也就是被害人曹胜凯仅大两岁的女子好上了,与死者母亲离婚,重新组建家庭。”

没有幻灯机,也没时间制作t,腾大陆续举起一张张照片。

“虽然曹永福去年才跟糟糠之妻离婚,但过去十来年因为作风问题三天两头跟老婆吵架,被害人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学习成绩可想而知。没考上高中,花钱上了一所职业中学,会计专业。据开径县公安局同行反馈,被害人在学校期间的表现并不好。三天两头跟同学乃至社会上的人打架,隔三岔五旷课,文化课、专业课几乎全不及格,并在校内早恋。学校几次要开除他,曹永福找关系,托人求情,总算让曹胜凯混了一张毕业证,尽管这个毕业证也没什么用。”

腾大翻看了一下笔记本,接着道:“曹永福与前妻离婚之后,曹胜凯因为已成年,既没被法院判给母亲,也不存在判给父亲,平时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可能心存内疚,也可能想早点让曹胜凯成家立业,曹永福于去年6月份在县城帮曹胜凯买了一套146平米的商品房,在当地可以算是最好的小区。同时觉得儿子就这么混下去不是事,曹永福只是交了首付,并出钱帮着装修,打算给儿子点压力,让他找个工作好好上班,自己赚钱还房贷。结果事与愿违,曹胜凯游手好闲惯了,给他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结果干了几天就跑了。曹永福没办法,一气之下给了他十万,说以后就不管了。”

“他一直在老家呆着,怎么想起来燕阳的?”

“他父亲不知道,他母亲也改嫁了,对他更是不闻不问,同样不清楚。他爷爷奶奶年龄大了,想管也管不了。并且有了新房子之后,他极少跟以前一样去爷爷奶奶家。到底为什么来燕阳暂时不清楚,唯一可确认的是,他是今年5月份来燕阳的。”

“有没有安排人去开径县调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