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就是这样,很团结的。”
江立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李家窑姓封的比姓李的多!虽然算不上村霸,但村民们谁也不想得罪他们。并且封长冬一家东窗事发前风光过一段时间,贩毒赚了很多钱,对村里人出手很大方,逢年过节摆酒,谁家遇到什么事管他们借钱几乎都能借到。一点小恩小惠就把村里人收买了,不光收买,还诱惑甚至发展别人贩毒。两年前收网时抓了15个同伙,其中有8个是李家窑的,另外7个虽然不是李家窑的,但跟封家都沾亲带故。像他们这种家族式贩毒团伙很隐秘,外人根本打入不进去,为捣毁这个团伙,专案组做了大量工作,盯了他们一年多。”
……
村民们是不愿意轻易得罪人,村民们是很团结,但封长冬是a级通缉犯,上级悬赏5万征集线索,并且悬赏现在仍有效!
村里人法制意识是比较淡薄,可村里那么穷,村里人一样缺钱。
过去这些年上级扶贫力度很大,不断加大对基础设施方面的投入,路通了,电通了,山顶上有信号塔,这一片儿的手机信号很好,而且装固定电话和买手机办理手机号没以前那么贵。去派出所或去县公安局报警没以前那么麻烦,打110报警更简单。
连韩朝阳都能想到对封长冬而言李家窑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石局和姜大怎么可能想不到?
就在韩朝阳和江立在院门口窃窃私语之时,石局在屋里紧盯着何平原手绘的地形图冷冷地说:“他不可能在村里呆多长时间,以他那狡诈的性格,我甚至怀疑他晚上不一定住村里。”
“我们这次反应很迅速,一接到老何电话就组织警力上路设卡盘查,就安排民警去车站布控,并在第一时间上报市局,市局已经下了协查通告,汽车站、火车站、机场……只要有安检的地方全在帮我们留意,他反应再快能有我们快?”
姜大坚信封长冬就算跑也没跑多远,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在这个问题上是比较有发言权的何平原。
“那混蛋太狡猾了,石局的分析有道理。”
“平原,你也认为他不在村里?”
“越狡猾的人越多疑,小江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小江,不可能不担心被认出来。如果我是他,肯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先看看有没有动静。如果我们没任何动作,他可能会继续办他的事。要是发现不对劲,那就继续躲,直到风声过去再潜逃。”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战机稍纵即逝,石局真是如履薄冰,尤其在这个要作出决策的关键时刻,必须把各种可能性全考虑到。
他盯着地形图看了好一会儿,又点上支烟,凝重地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李家窑人,对这一带比我们熟悉,地形又这么复杂。想组织一次拉网式的搜捕,估计得三四千人。他真要是躲起来,凭我们现有力量想将其抓捕归案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