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肯定回来了,我刚从封国宝家出来,知道封国宝给我发的什么烟,大中华,软的大中华!”梅胜利站在三马子后面,一边留意着前面几家的动静,一边接着道:“封国余也见着了,他没给我发好烟,不过一看就知道他家来了客,屋里有几瓶好酒,有一大塑料袋水果。他孙子吃得那些零食,下面这些小店根本没得卖。”
不愧为上过战场的侦察兵,虽然年龄大了,但观察力依然敏锐。
何平原追问道:“有没有去封常存和李兴旺家?”
“去了,封常存在老袁小店打牌,就他媳妇在家;李兴旺没见着,他家门关着。”
“老梅,你觉得他会躲在谁家?”
“这个说不准,也不敢瞎说,万一搞错让那小子跑了,我梅胜利负不了这个责。”
“能不能在村里再转转?”
“怎么转,李家窑就这么大,再转封家人就要起疑心了。”
“想想办法,老梅,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必须承认,电话那头的派出所长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老梅决定帮人帮到底,扶着三马子答应道:“好吧,我去老袁小店看他们赌,如果他们拉我一起玩就跟他们玩会儿,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山里人之所以穷,不只是因为自然条件差,常年干旱,种地赚不了几个钱甚至可能赔钱,同时与他们的观念有一定关系。
好吃懒做,没脱贫的意识。
尤其那些没什么文化的村民,只要能过得下去、只要有口吃的就绝不出去打工,所以出现虽然穷得叮当响,却坐在路边喝酒打牌的现象。也正因为如此,“长三角”、“珠三角”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务工人员,但极少能看到来自这里的。
作为本地人,何平原真是怒其不争,轻叹道:“行,去玩吧,输了算我的,不过别玩那么大。”
他刚挂断电话,石局便抱着双臂沉吟道:“现在可以确认封长冬回来了,但也只能确认他回来了。他的事村里乃至乡里个个知道,两年前就上了通缉名单,发过通缉令,甚至发布过悬赏。对他而言老家比任何地方都危险,既然知道危险,他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