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阿姨,您这是……”
“我从家拿的,这些都没过保质期。不怕你们笑话,看见这些奶粉,提起这事我就生气,我二闺女生产的时候我是不是要做点准备,跟我家老徐在超市挑半天,选得还是最贵最好的。结果拿到医院,我那个平时什么都不管的亲家母去了,说我买的这些奶粉不行,她托谁谁从外国代购了。”
“叶阿姨,别生气,有好的当然吃好的,毕竟那是您外孙。”
“是啊叶大姐,现在条件好,可以去国外买。”苏主任跟开茶话会一般招呼527厂、朝阳村和东明新村的十几位大妈喝茶。
“我生气的不是因为这些,是因为她那个……怎么说呢,她那种人跟我们处不到一块儿去,我说买都买了,别浪费,可以掺着喝,你们知道人家怎么说,人家说不行,不能掺,说她养的贵宾要下崽,打算把我买的这些奶粉带回去喂狗!”
“这太过分了,这么好的奶粉拿去喂狗,亏她想得出来!”
“所以说我跟她处不到一块儿去。”
叶阿姨说着亲家母的不是,韩朝阳数数来了几个热心大妈,分别带来的什么东西。
刚把情况搞清楚,苏主任突然道:“各位阿姨,各位大姐,感谢你们在小彬彬遇到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夜里刚捐过款,下午又送来这么多东西,奶粉、奶瓶、尿不湿、宝宝的衣服甚至有玩具,作为居委会党支部书记,我不仅很感动而且很骄傲,因为你们的善举,给小彬彬注入了生命的希望,让我们整个社区充满爱心的温暖。”
能听得出来,苏主任这番话是肺腑之言,因为韩朝阳自己也很感动,第一个拍手鼓掌。
没想到这一鼓掌,搞得更像会议了。
紧随而至的王厂长、钱阿姨和梁老师等人很默契地坐到后排,没开玩笑,也没问别的,一个比一个遵守会场纪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苏娴示意陈洁帮刚到的老厂长等人沏茶,旋即话锋一转:“各位知道的,我们社区工作比较多,巡逻队工作也多,顾警长和朝阳的工作压力更大。平时还好,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分身乏术,真忙不过来。大家都这么有爱心,我们其实可以成立一个‘朝阳社区扶危救困基金会’,一起搞公益,一起救助小彬彬。”
“我同意!”王厂长第一个举起手。
“我也同意,苏主任,我可以当志愿者。”梁老师跟王厂长一样闲,喜欢凑各种热闹,这样的盛举自然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