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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朝阳不敢就这么闯进去,一边示意小钱去路口准备给即将抵达的刑警带路,让顾长生和小康拉警戒带,一边探头看着院子里问:“里面什么情况,要不要叫救护车?”

刚才带路的中年人显然被吓坏了,不无紧张地说:“秋燕死了,孩子也死了。秋燕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血都干了,人都臭了!孩子应该是被勒死的,死得时间也不短。”

“时间不短,家里没其他人?”

“没有,就她们娘儿俩。”

“孩子爸爸呢?”

“显宏……显宏的事我也说不清,好长时间没回来。”

中年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焦头烂额。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凑过来,机关枪似的说:“公安同志,乔显宏做生意赔了,跑出去躲债不敢回来,从去年底就没见着他人。我问过秋燕,秋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我还跟秋燕说这么下去不是事,没想到她娘儿俩出事了。”

查案是刑警队的事,当务之急是保护现场。

韩朝阳又看了一眼小院儿,回头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乔世杰。”

“你是怎么发现她们娘儿俩遇害的?”

“显宏是我侄子,秋燕是我侄媳妇,大姑奶奶过两天80大寿,我家要去,显宏不在家他媳妇要去,想着跟她商量商量上多少礼,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结果过来一看,娘儿俩全出事了。”

想到侄孙只有五岁,乔世杰又痛心疾首地说:“这祸肯定是显宏招的,可就算显宏欠下多少钱,得罪过什么人,也不至于对她们娘儿俩下这毒手。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那个杀千刀的,一定要帮秋燕娘儿俩做主!”

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给死者伸冤,同样是刑警的事。

韩朝阳不是不想追问具体情况,而是现在要分清轻重缓急,打开手电,照照院子铁门的门锁,又回头问:“乔世杰,你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