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蕾西?”埃迪笑着说,“我是不是跟那些盯着你看的男孩子说明白,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以防他们出于嫉恨对我用什么恶咒。”

“如果你要试试的话,我的魔杖就在礼服裙的口袋里等着你呢。”我说。

埃迪问我为什么迟来了一会,我没有说真话,因为我在休息室梳妆时听到他们又说起安吉丽娜舞伴的事,气得砸断了一把梳子。由于那是塔沙的梳子,又由于那是妖精制作的好东西不能用咒语修复,我不得不狼狈地去翻找我的钱袋做好赔偿她的准备。

埃迪热衷于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交换魁地奇方面的经验,他们用保加利亚语交流,我只能假装听懂。

塔沙希尔救了我,她快步走过来搂着我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低声赞美道。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蕾西。”她的话刚说了一半,我就忍不住和她一起咯咯笑起来。“我不该盲目吹捧自己的朋友,但是——”

“等一等,塔沙。”我说,“我要向你承认错误,就在刚才,在休息室里,唔……你的那把梳子被我……”

“什么?”塔沙脸上的赞美之情顷刻全无,我愧疚地笑了笑,“好吧,我会把它送去妖精那修复的,或者我就再赔你一把。”

塔沙正要发作,埃迪突然结束了他的保加利亚语会话,精神十足地朝我们身后打招呼。

“最近怎么样,韦斯莱?”他说,“连德姆斯特朗的人都对你们的逃课糖感兴趣。”

“好得不能再好了。”弗雷德说,“既然你会说保加利亚语,等会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安吉丽娜站在他身边,显然对他又要谈生意上的事有些不满,不过也只是嗔怪的神情。弗雷德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回头低声和她说了几句安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