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的牺牲可以救了了别人,但其实,就算他死了,那人也不会改邪归正,一旦做了细作,便永生要背负细作该承担的责任。”
语气淡然,但话里的重量显然易见,黑衣男子抿了抿唇,庄若施自是收归眼底。
“小姐,你是说这个人是给刚刚那个女子顶罪?可这可是死罪啊,值得吗……”排骨虽然如醍醐灌顶般透彻了,可这其中的微妙关系还是有些不懂。
“情之深用之切,值不值得要他自己说了才算。”庄若施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你若是一开始便装的像个细作,我可能就相信了,记着下次别这么快的就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庄若施忽而转身拍了拍那个黑衣男子。
“还有,你被抓了,她有应该会来救你的吧,若是不来,以后就别这么傻了。”
庄若施在黑衣男子被押下去之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闻言,黑衣男子的眸光闪过亮光,迎着那月色,更是波光粼粼。
……
翌日清晨。
“听说,给大臣夫人下毒的凶手被秦王抓住了,不愧是秦王啊,一出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案子。”
一个百姓十分赞赏的同他的小伙伴说着,他身旁的人也同意点了点头,满脸的自豪。
“那可是堂堂秦王殿下啊,当然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说完,那男子又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只不过,这南歌的细作当真大胆,竟然敢跑到姑苏城作案,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是啊,不知道这是有秦王殿下镇守的地盘吗。”忽然,那男子又揽着身旁男子的肩膀,降低了声音说道。
“我牢里的朋友说,南歌的那个细作要明日午时问斩,现在正在大理寺关押着呢。”
姑苏城里,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一个绿衣女子在街上提着菜,面色沉重的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
月上中天。
大理寺,大牢内。
几个衙役正坐在一起喝着小酒,嘴里说着荤话。
“烟翠楼新来的姑娘可是水灵的很,哥几个明日要不要去看看。”一个浓眉大眼的衙役,嘴里嘿嘿一笑,冲着对面的三人坏坏一笑。
那三人立马会意,“马二哥倒是消息快得很,这才刚来,就什么都摸清了。”
“咦,不敢不敢,以后还得仰仗着几位哥哥呢。”被称作马二哥的衙役拱了拱手,又招呼着几人喝酒吃菜。
“几位哥哥筷子别停下,这些下酒菜可是内人亲自做的,味道保准儿好。”
马二哥说着又给几人蓄满了酒。
四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个天昏地暗,直至趴在了桌子上。
一穿着衙役衣服的女子,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走到那个马二哥的身后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马二哥立刻醒了过来,哪里还有刚刚酩酊大醉的模样。
两人悄无声息走了进去,见到有人来,那女子只不过袖子一挥,那些人便立刻倒在了地上。
两人挨间挨户的找,穿过了许多个牢房后,终于发现了那个百姓口中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南歌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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