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刘默想揉皱那封信,不过被靳遥阻止了——但尽管这封信并没有完全被揉皱,刘默之前毕竟还是稍稍有捏过,难免留下痕迹,而纸张这种东西,一旦留下皱痕,即使努力摊平,也很难恢复如初。
靳遥淡淡看了一眼那封信,言简意赅地否认:“不是我。”
“是你同桌弄皱的。”
“我同桌?刘默?”阮恬气极反笑:“靳遥,你这双眼睛长在脸上难道就只是为了装饰用的?不然为什么睁着眼睛却说瞎话?刘默他为什么要毁我的信,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这么做?”
靳遥道:“我和你同样无冤无仇。”
“是,你和我是无冤无仇,至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靳遥倏地抬眼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靳遥道:“我的眼睛自然不是装饰用的,你的脑袋就不一定了——你可不可以动一下你的脑子,我没有教室钥匙,根本不可能开门,你去打听一下我们班的教室钥匙在谁手里,就能知道是谁想毁你的信了。”
“你是说刘默有教室钥匙,所以是他……”
好像刘默是跟她提起过,他因为每次都是第一个到教室,所以一直负责开门。
但是阮恬还是一丁点儿都不相信这事会是刘默干的——他根本没有动机啊:“就算钥匙在刘默那边又能说明什么,我根本不记得我有没有关门——不然我也不会重新上楼啊。”
“而且你又为什么会折回来,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靳遥看了她一眼:“他故意把水倒在你桌上,我看到了,你拿出那封信后他一直盯着,我也看到了。”
“好笑,刘默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说过了,他没有那个动机——这些也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
“先不说有没有证据,那按照你的说法,你折回来是好心来救我的信咯?”阮恬抱臂环胸,笑道:“你觉得我会信么?你有那么好心?”
靳遥无所谓道:“你信与不信,与我无关,我也并不在意。”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阮恬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我对你什么看法,你当然不会在意了……你有什么在意的么?不过,陆森知道你在背后做这种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