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把长刀丢给朱雀,顺带着把斩断诅咒的活也一并交给了他。
京子爬起身,她站在朱雀的身前,偷偷摸摸地问:“刚刚你听懂了么?”
“当然。”朱雀顿了下,尾音微扬地回着。随后端倪起少女身上的猩红诅咒,它化为一根根枷锁,紧密地将少女缠绕。
朱雀横过刀,火焰跳跃在冰冷刀尖,他轻而易举地挑断其中一根。
京子还想继续问,体内蓦然传来细微疼痛,但更多的是轻松。就像是血管内堵塞已久的淤块消失,血液得以顺畅地流动。
“还有十五根。”朱雀说,“到后面会开始疼,你忍着点。”
京子点头。
朱雀第七次挥刀后,疼痛就明显起来,它以翻倍的速度逐步上升。冷汗无声从额间溢出,京子咬着下唇,硬生生将喉咙里的痛呼咽了回去。她抬眸,坚定地对朱雀道:“继续吧。”
等到只剩最后三根时,安倍京子能清晰感受到诅咒在挣扎着往深处扎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口腔里充斥着血液的咸涩,她忍着想要打滚的念头,一字一顿地说:“继、续。”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压抑喘/息,狗卷没有心思和安倍晴明讨论“咒”。他站起身,还没走出一步,耳边落下男子轻飘飘的话语。
“你过去也帮不了京子,这是她想要祓除诅咒必须扛过的一关。”
狗卷脚步滞住,他用眼神无声询问起安倍晴明:咒言也不能缓解吗?
安倍晴明慢悠悠地喝着酒,视线从狗卷棘的脸上转移到少女止不住战栗的身影,道:“一时的缓解只会让疼痛在身体里不断叠加,而不是真正消除。等到咒言的作用退去……”
后面的话不用说,狗卷也懂了。
他担忧地望着京子,少女的脊背在狗卷眼里单薄得仿佛只剩下骨头。即便不能用咒言,就单单抱住她,给予她一点力量也好。
背后贴上少年日渐宽阔的胸膛,有熟悉体温将京子暖融融的裹住,眼眶随之泛起酸涩,眼泪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
“需要给你短暂休息时间么?”朱雀难得态度温和地说。